怎麽会是相叶佑禾?
安室透脑中划过无数想法。
难道说……那个一直坐在琴酒车里、从不曾露面、被琴酒保护得无微不至的神秘人,是相叶佑禾!!
不、不对,他还不能这麽快下结论。说不定今天只是凑巧两人一起出门了。
琴酒这混蛋,竟然把相叶佑禾带到任务现场还让他经历了这麽危险的遭遇。
真是个混蛋。
说到底,琴酒压根也不是那种恋爱后会把对象保护周全,不让对方碰到丁点危险的人。
正当安室透在心里骂琴酒时,听到了那声低低的——明显经过本人刻意压低的闷哼声。
安室透倏地瞪大了眼睛。
他从车内后视镜看去,银发男人仰躺在后排座椅上,将帮他处理伤口的粉发少年按在胸前,修长的手指深深陷入对方的肩膀,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手背上青筋暴起,狰狞的脉络在皮肤上蜿蜒流动。
他整张脸埋在粉发少年单薄的肩颈处,黑暗将两人包裹,银发男人紧促的呼吸声在狭窄密封的车厢里格外清晰,连带着将空气也染上了一层灼热的暧昧。
禽兽!
竟然当着其他人的面,在车里这种草率的地方,要对相叶佑禾做那种……淫乱的事!
他就这麽迫不及待,一分一秒都忍不了吗?!
他把相叶佑禾当成了什麽?!
亏他之前还认为变成恋爱脑的琴酒对佑禾有着病态的保护欲,会把佑禾看得比什麽都重要……
而如今这个还有外人在,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被下半身支配兽性大发的混账……
安室透眼底的火都要喷出来了!恨不得一枪崩了琴酒这个该死的变态!禽兽!人渣!!
伏特加握着方向盘的手抖了抖。
什、什麽,大哥这次终于要当着他的面在车里……
他早该想到的!
在他们第一次当着他玩情趣play时,他就应该想到会有这麽一天的!
早知道当时换车,就挑一辆空间大、装有车载隔断的车好了。
他看向一旁神情呆滞,表情有些扭曲的安室透,不禁投去一个同情的目光。
真抱歉啊波本,让你也成为了大哥play中的一环。
同情的同时,伏特加还隐隐约约有些开心。
这麽久了,他终于找到了能和他感同身受的同伴!
既然大哥都当着波本的面做这种事了,应该是不在意被波本知道吧?
他这段时间经历的、无法用言语诉说的事总算有个吐槽的地方了!
伏特加轻轻拍了拍安室透的肩膀,把食指放在唇边做了‘嘘’的动作,提醒他同为play一环中的新夥伴,不要打扰大哥。
对上伏特加感动又惊喜的眼睛,安室透:?
安室透:……
安室透若有所思,不过这些都可以稍后再思考,现在,他要打断兽性大发的琴酒。
他绝对不会看着相叶佑禾被琴酒这个禽兽拖入深渊,见死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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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被咬了一大口,琴酒眉头狠狠皱起。
为了方便活动,他早早地将校服的西装外套脱了,只穿着里面那件布料轻薄的衬衫。
牙齿隔着衣服咬在肉上,湿润的唇瓣将衬衫打湿,温热的液体与从口鼻中呼出的气息喷洒在皮肤上,让牙齿带来的疼痛几乎消失不见,他整个人快被这阵痒意给覆盖了。
琴酒眸色在黑暗中变得愈发深沉。
相叶佑禾在试图将疼痛转移到他身上。
——幼稚的做法。
浪费时间,那些伤口只会让他疼得更厉害。
琴酒抬手,在黑暗中准确地摸上相叶佑禾的脸颊,手指分开,掐住他脸颊两侧的软肉。
指腹刮蹭过相叶佑禾的脸侧,他微微顿了顿。
正当他准备用力将那张嘴掐开解救肩膀时,相叶佑禾自己松开了。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