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福宝郡主最终决定先晾几天紫貂的这个结果,蔡府众人是满意的。对于小孩子来说,几天时间足以让她欢喜上别的东西。
随着蔡夫人派人带着礼物去许府,将紫貂的事情说明之后,众人觉得终于圆满了结此事之余,又不免在心中感叹:都道紫貂是有灵性的,想来它也是受不了天天被塞兔子才跑掉的,忍了那么久,真是难为那只貂了!
皇宫,御书房。
皇上连洪公公都打了出去,只独自一人坐在御案后,将一张信纸和一只木簪反反复复地看来看去,百看不厌。
御书房外面不远处,宗人令找上了洪公公。
“洪公公,到底该如何安置新来的宁王世子,皇上究竟有没有个明话啊?”
“令正大人,皇上没有别的指示。”
“要不你进去禀报一声,让我去向皇上讨个话。”
“不瞒您,老奴也被打出来了。眼下,皇上谁也不见。”
“那,你给我出个主意?”
“您不是为难老奴吗?惯例是如何安置的,您心中没数?”
“惯例自然是有,可如何挂匾呢?已经挂了一个宁王府的门匾,难道再挂一个?那不成两个宁王府了吗?玉碟上可没有两位受封的宁王。唉哟!你说我怎么就摊上这个事了?”
“老奴只知道皇上并没有说新来的宁王世子是假的。”
“事情难就难在这里,我本想直接将新来的也安置进宁王府,让两个世子住一起,可新来的这位不干啊,叫嚷着他自己才是真的,先来的那个是假的,要把人给赶出去,下面的人怎敢做主,报到我这儿。我去了,人家丝毫不让步,就两个意思,要么把先来的赶出去,他自己住进去,要么就给他另外安排住处,挂上宁王府的门匾。没办法,我只得进宫来请皇上示下,人现在还在大街上等着呢。”
“要不,您就先行个权宜之计?待皇上有了明话再说。”
“我倒是想息事宁人,索性就依了新来的,给他另置住处,再挂一个宁王府的门匾,没有现成的,现写一个就是,可这不合规矩啊?御史还不得使劲弹劾我?”
“这事吧,老奴还真帮不上您,还得您自个拿主意才行。”
“唉哟,这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啊!”宗人令转身离开,走了两步又转过身,“皇上真的是谁也不见?”
“老奴不敢逛大人。”
宗人令不再多言,长吁短叹地出宫而去。
后宫自是也收到了又来了一个宁王世子的消息。
清露殿,贤妃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手中的小团扇,“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这竟又冒出个宁王世子,你说,会不会像雨后冒春笋似的,一溜再冒出个来?”
华姑姑道:“不管冒出多少个,和娘娘,和咱们府上都没啥关系。”
“也对,还是我爹有先见之明,当初就力主不同意让先来的世子上玉碟,也亏得是如此,否则,现下可如何是好?现在嘛,咱们就只管坐看谁能证明自己是真的,或是证明别人是假的。”
“确实是这个理。”
……
华清殿中,淑妃可没有贤妃那样的闲适,正在寝殿中走来走去。
“娘娘,咱们也不用急,自皇上下了那道诏令,有心思的人自然不会少,眼下虽冒出一个,以后指不定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