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斗智,冷蔓一败如水。
许颖媛巧计,引母亲去往家府围墙边上,“意外”闻听外头流言。
“我听说,铜事相许大人府上,又出事了。”
“出什么事?”
“许夫人不堪忍受孤独,与数名外男私会绵情,被许大人当场抓住。”
“竟有这等事?简直骇人听闻。”
“许大人宽宏大量,理解夫人难处,不予计较。媄夫人亦是劝说老爷,多多留宿朱弦居,切莫冷落姐姐。这事,就这么过去,许夫人未受任何责罚。”
“早便闻知,许大人宠爱妻子、媄夫人敬重主母,而今听来,传言不虚。”
“可不是嘛。一如许大人、媄夫人这般家人,百年不遇,打着灯笼无处寻。偏偏有人,贪得无厌,居然做出败坏德行之事,让他们蒙羞。”
“前者,无故责打媄夫人,我便觉得此人德行有亏,你瞧瞧,没多会儿,受不住寂寞,偷起欢来。偷欢这种事,等到被人现,已然不知悄悄进行多少次。可怜许大人,为了爱情,忍气吞声。”
“她八成,把自己偷欢过错,全都怪在媄夫人身上,恨妾室痴缠老爷,害她不得不走上这条不归路。”
“兴许,这就是许夫人无故伤人、背后的真相。”
“可笑,她寻欢作乐,做下错事,却理直气壮,动手伤害媄夫人,天下怎会有她那样蛮横无理之人?”
冷蔓气得头皮麻,浑身颤抖。
这次,她学聪明,第一时间吩咐家丁,悄声出府,逮住闲话之人,书状,送交八台。
就算选走最近的门,家丁出府,也需一点时间。宁洁薇密切注视他们动向,及时撤离侍人,抹除痕迹,不留把柄。
冷蔓再次失手,相关流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遍传盛京。
深怕母亲想不开,许颖媛不遗余力,安抚其心。
回到夏藕居,许颖媛收到宁洁薇口信:“三姐姐查证,你们姐弟,是异父亲缘关系。”
流言,很快传到顾孟祯耳中。
帝盛宫,方之玄奉召而来。
“恭请皇兄圣安。”
顾孟祯招招手,示意身旁侧座。
“贤弟,快来。”
“朕有要事,同你商量。”
方之玄矜肃落座。
“请恕臣弟,妄加揣度圣意。”
“皇兄谓之要事,是否有关许夫人?”
顾孟祯惊觉。
“贤弟平日,不常关注流言蜚语,今却为何,这么快获悉此事?”
“难不成,至今,你仍记挂冷蔓,念念不忘?”
方之玄低眸埋,心颜愧怍。
“唯余,一点点妄念。”
“臣弟觊觎兄长怀柔,罪大恶极,万殒犹轻,臣弟有负圣恩宠信,着实对不住皇兄。”
顾孟祯拍拍他的肩膀。
“我们兄弟之间,不说这些见外的话。”
他语重心长,滔滔叙谈。
“你呀,平时装作漠不关心,朕还以为,你早就忘得一干二净。”
“朕劝你无数次,娶妻,切记择贤,冷蔓那种女子,娇养在府,难免任性,实在不算贤妻之选。”
“早年,你平冤归京,朕唯恐你,心念着冷蔓,故而救回彤儿,与你配作金玉良缘。”
“贤弟媳,虽是民籍出身,但贵在温恭贤淑,美德如同我们母亲。且,她们同姓,祖上说不定,属一族家人。只有贤弟媳那样的奇女子,才配得上我们庄族男儿。”
“你敢妄思其他,辜负她的情意,朕必责你。”
“你莫忘记,你们膝下,已有三位儿女。玮儿和瑞儿,还是双生兄弟,你可知,孕育双生胎,多不容易?彤儿,对我们庄族,付出良多,功不可没。”
方之玄懊丧,点点头。
“皇兄教诲,臣弟谨记。”
“臣弟深明,不能对不起夫人。”
“这次,打听到蔓儿之事,只是巧合偶然,非我有意为之。”
顾孟祯敏锐,捕捉他的称呼有改。
“听听,你自己听听,口口声声称作蔓儿。”
“如今,你们已非幼时年岁,各自成家,理应各自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