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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明明宋柚宁的声音那么轻，落在顾奕西心底却像一道惊天动地的春雷。
“我……”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不用瞒我，你的眼睛，你看我的眼神根本骗不了人。”
宋柚宁声音虚弱，却无比平静：“是系统让你来的吗？你在那个世界死……了？”
“是。”顾奕西扯下口罩，和宋柚宁四目相对。
他苦笑：“柚宁，我曾经答应过你，如果哪一天你比我先离开，我安排好所有的事就会来找你，我食言了那么多次，不想这件事也食言。”
“你真是……”宋柚宁叹息。
真是什么呢？她忽然不知道怎样说下去。
顾奕西却骤然红了眼眶，语气颤抖。
“柚宁，我知道你不想见我，你已经厌恶我、痛恨我，但……我恳求你，让我留在你身边好吗？只要你不赶我走，我做什么都可以。”
闻言，宋柚宁有些无奈：“你现在是我的主治医生，我没办法赶你走吧？”
顾奕西向前走了一步，却又不敢靠她太近，距离两步时便停下。
他踌躇着：“柚宁，你现在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宋柚宁摇头。
“好。”
两个人好似都不知道再说什么，病床的气氛瞬间凝滞。
顾奕西紧紧盯着宋柚宁，宋柚宁却别开脸，看向下着雨的窗外。
“你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在报社门口见面，也是雨天，缘分这东西还真是神奇。”
“我记得，怎么会不记得。”顾奕西低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