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慢慢放缓呼吸,他真的想过分一点儿,再过分一点儿,他想把老婆欺负哭。
但事实上并没有,他连做都要看江辞的脸色,最多只敢让人爽哭。
江辞话很少,人也懒,也不叫他,实在忍不住的时候才会出微弱的声音。
乖宝只有在故意捉弄他的时候才是鲜活的,会叫他老公,还有各种让人受宠若惊的爱称。
傅斯年微微弓身让自己和江辞贴得更紧些。
怎么办?
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天空是灰色的,朦胧的光线透不过厚重的窗帘,江辞已经醒了,但还是不想起。
他的生物钟很准,无论生了什么事,第二天雷打不动的七点过就会醒,醒了就睡不觉了。
宽厚的舌头在周围舔舐,最后摸索着滑进了湿热的口腔,江辞闭着眼哼唧出声。
傅斯年退了出去,大手在脊背上不断轻拍以示安抚,轻微的摩擦声响起,男人撑起身子想做些什么。
“哥~”
“我饿了~”
又被拒绝了。
拖拉又懒散的声音响起,傅斯年一夜未眠有些不精神,却还是低头和江辞的唇瓣一触即。
“哥哥现在去做,等一会儿就好了。”
窸窸窣窣的声音结束了,床上属于另一个人的温度在消失,江辞轻皱眉头睁开双眼。
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直到眼睛适应了黑暗,江辞才大致看出些许模糊的轮廓。
约莫十分钟,傅斯年端着一个盘子走进来,先是打开夜灯,又拉开最厚的那一层窗帘,把江辞扶起来靠在自己胸膛上,一口一口慢慢投喂。
两人昨天没做多凶,江辞才刚下飞机,傅斯年舍不得,但乖宝懒啊,他又喜欢时时刻刻照顾江辞的感觉,两人这样已经过了十多年了。
其实傅斯年的想法是有些阴暗的,他事无巨细地照顾江辞,其他人能有他体贴?
江辞肯定不习惯,这样就不会找别人了。
或者,看在他如此谨小慎微、低三下四的份儿上留下来吧,可怜他也行啊~
江辞,是我对不起你,但是留在我身边吧~
求你了,不要走,留在我身边。
留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