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迹遒劲有力,看得出来邵谦云在书写时已经下定了决心。
宋今意紧紧攥着那张八年前给他的银行卡,掌心被它坚硬的棱角硌得发痛。
可又怎么比得上邵谦云这一年看着爱人变得面目全非的心痛呢?
宋今意拿出手机,给他拨去电话。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机械冰冷的电子女声击溃宋今意心底的最后一道防线。
她临近崩溃的节点。
原来失去邵谦云才是生命不可承受的痛。
宋今意随即拨通邵谦云的经纪人苏名扬的电话,很意外,响了一声就通了。
“宋小姐,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但不好意思,这几天我给谦云放假了,他现在在哪里,又会和谁去哪里,我并不知道。”
苏名扬先发制人,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宋今意顿时觉得有些难堪。
什么时候连一个经纪人都敢这么和自己说话了?
她暂时压下翻涌的怒火,重新打电话给共同好友白凛舟。
邵谦云回国又没回家,最大的可能就是去了这个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好朋友家里。
“宋小姐啊,有何贵干啊?”5
电话那头的白凛舟是目睹了这两个月以来宋今意的所作所为的,存着替邵谦云出气的心思,语调说不出来的阴阳怪气。
“你是不是想问,邵谦云是不是在我这里?我告诉你,是,但你休想见到他。”
白凛舟冷冷道:“你做错了那么多事,现在因为他官宣了,你就想回头是岸了?没有人会一直在原地等你的,他说了,迟来的悔悟对你、对他都是亡羊补牢、于事无补!”
宋今意深呼吸了一下:“白凛舟,这是我和邵谦云的事,他在你身边对不对?你让他接电话!就算要分手是不是得堂堂正正和我说,这样不明不白地走了算什么?”
说到最后,她的声调几乎破音。
就算歇斯底里也好,就算鱼死网破也好。
都好过现在她什么都不知道却已经被邵谦云宣判死刑的局面!
白凛舟沉默了一下,紧接着电话那头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