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挠了挠后脑勺刚想要说些什么,就被吴斜拽住袖口。
吴斜摇了摇头,“胖子。”
他听出张启灵话里的深意,意识到花诡如今萦绕在周身的能量与前几个月在七星鲁王宫中花诡吸收能量的情形如出一辙。
吴斜垂眸,花哥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问题。
胖子撞上吴斜让他噤声的眼神后,也知不能再多问下去,立马转移话题道:“那啥,花老板的事情等咱们回去再唠。
小哥,今天晚上得辛苦辛你多照顾照顾花老板了。”
胖子说完以后,转头看向已经魂不守舍的吴斜说道:“天真啊,都这么晚了,咱们快睡觉去吧。要不然明天早起赶路起不来!”说完也不等他反应,直接连拖带拽的把他拉回了帐篷。
只留下陈皮和张启灵还有昏迷不醒的花诡三人坐在篝火旁
坐在阴影处的陈皮嘬了口烟枪,缓缓吐出一口白烟。
“张启灵,你还记得多少?”陈皮问道。
张启灵指尖一顿,梳理长的指尖也停下了动作。
“我认识他。”张启灵道。
张启灵只记起花诡和他已经认识很久很久,剩下的他不记得。
“认识?”陈皮忽然低笑,烟雾和白气从齿缝中溢出,遮挡了他衰老的脸庞,“认识,也不错,毕竟对你来说,记得一些片段倒比什么都不记得强,”
他眼皮掀起,浑浊的瞳孔有些意味不明。
“真的要进去吗?这可是好不容易想起来的。”
半晌过后,“嗯。”一声极轻的声音传出。
陈皮盯着就算昏迷也紧攥着张启灵的手,忽然嗤笑一声,“可能,这就是命吧!”他转头望向昏迷的花诡,目光掠过对方眼尾的朱砂痣,低声低喃,“阿花,等记起来的时候别忘了找张起山算账,这是他欠我们的。”
话音落下,山间的风雪猛然骤起。
待风雪平息时,陈皮半阖眼,冲着张启灵说道:“天亮以后,咱们就出。”
张启灵点了点头,抱着花诡向帐篷内走去。
等脚步声渐行渐远后,他忽然一笑。
“欠下债啊……总有还清的那天!”
第二天清晨,
晨雾还未散去,吴斜就从帐篷里出来,他的目光不自觉的望向昨夜花诡衣袍留下的雪痕,不知在思索什么。
“吴斜。”花诡的声音在吴斜身后响起的下一秒,吴斜瞬间转身。
“花哥?”
“嗯。”
“你怎么……”
眼前的花诡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还是勾起平日里的笑容。
望着花诡的吴斜,喉结微动,突然语塞,想问的话也卡在舌间,是问他什么时候醒的,问他为什么要出来,还是问他昨天到底怎么回事,吴斜不知道。
花诡瞧着吴斜的模样,有些嗤笑。
“吴斜你是想问我何时醒的,还是,”他的声音一顿“想问我昨天为什么会那样是吗?”
“对,花哥你说的都很对,我想知道你昨天到底生了什么事,还有你为什么会来长白山!”吴斜的手攥紧成拳,眼神坚定的看向花诡他想知道这一切的答案。
花诡听到吴斜的问题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低垂着眼底的神色,摆弄着袖口的血痂。
指腹碾过金丝绣成的纹路。
“吴斜,我昨晚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那你梦见了什么?”吴斜盯着花诡问道。
“梦里,我见到了许许多多的人,也经历很多的事情。”
花诡忽然低笑一声,望向远处的雪山,吐出的气体在空气中凝成白雾。
“他们带着祭品,一步一步的来到长白山,吴斜你知道他们想要什么吗?”花诡道。
“祭祀?在古代古人往往通过献祭牛羊和吃食来寻求来年的风调雨顺,而且长白山对古人来说意义不凡,所以花哥你的梦里他们是来祭祀的对么?”吴斜道。
花诡抬手拭去睫毛上刚刚哈气所起的霜。
“是长生,”他眯着眼睛看向吴斜,“吴斜,他们想想求的是长生。”
吴斜闻言,一脸疑惑,“长生?怎么可能!花哥——”长生不是古人的一种虚妄吗?
吴斜的话音戛然而止,他现他的眼前骤然黑。
不多一会儿,吴斜就已倒在雪地上。
“老板,人都到齐了,我们该走了。”不知从哪出来的莫罗来到花诡的身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