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黑瞎子手舞足蹈,眉飞色舞的把花诡和他上次来楼外楼吃饭的事情讲了一遍后。
包厢内的众人听后,要不是顾及着花诡在场,估计在笑的前仰后合。
吴斜和胖子忍得快把眼泪都流出来了,沈牧则是微微的耸动着肩膀。
别看张启灵把自己缩进衣帽里,可眼中流转的笑意,为他整个人添了几分烟火气
花诡在一旁瞧着众人,脸上不见半分被调笑的尴尬。
他笑眯眯的径直看向罪魁祸黑瞎子。
“你的房租再提高三成。”
黑瞎子本就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想看吴斜他们出糗。
谁能想到,这火一下子就烧到自己身上了。
脸上的笑容也在听闻花诡这番话后直接凝固在脸上。
黑瞎子下意识的眨了眨眼,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花花老板,瞎子彻底知道我错了,你可怜可怜瞎子吧!再涨房租,瞎子就得带着哑巴睡天桥了!”
“没得商量!”
花诡这回也是铁了心,非要让黑瞎子为那张嘴付出代价。
都怪黑瞎子哪壶不开提哪壶,翻出楼外楼的旧账。
想当初,自己啥都不懂,才会说出“炒一本”这种糊涂话。
如今,自己可不是昔日那个愣头青了,已然是“钮祜禄·花诡”,岂能轻易咽下这口气。
黑瞎子咬了咬牙,明白花诡这回铁了心要教训自己,哪怕拿哑巴说事,也起不了任何作用。
都怪花爷,他咋就把这个房子给了花诡呢?!
“咳咳”远在京都的解雨臣也不知怎么突然让茶水呛了嗓子。
解雨臣放下手中的茶盏,投向远处的屋瓦上。
想必此刻,黑瞎子已经知道他把房子卖给了花诡了吧!
就在两天前,花诡派沈牧来了一趟解宅,两人单独在书房里待了一盏茶的功夫后,沈牧就拿着一处宅子的房契离开了解家。
沈牧离开解家以后,便按照花诡的指示来到了黑瞎子和张启灵的住所。
没想到,还没等沈牧敲门,清晨起床要去买菜的黑瞎子就从门内,把门打开了。
毕竟他和哑巴已经回来了这么长时间了,就算地主家有余粮,现在也到了要买菜的时候了。
黑瞎子一抬头,就瞧见正要敲门的沈牧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据他所知,沈牧现在应该在杭州花诡的身边,而不是出现在京都,还站在他的面前。
起初,黑瞎子本以为沈牧是来找张启灵的,可不知怎么的,突然想到了在西沙时,花诡在医务室里对自己说的话,还有那件事……
他暗道一声:不好,花诡这是派沈牧来和他算账的。
瞬间黑瞎子如川剧变脸一样,堆起假笑,眼神透着几分躲闪看向沈牧。
就在沈牧想张嘴说些什么时,他抢先对沈牧开口道:
“你是花花老板的手下沈牧吧,你来这里是花花老板派你来找哑巴的吧!
哑巴在里面,黑爷我现在有急事,你就先自己吧,我就不拍你了。”
说着,黑瞎子抬起他的光秃秃的胳膊,眉头紧皱,面露焦急的望向横亘在门口的沈牧。
“哎呀,沈牧你快让让,黑爷我快要迟到了。”
黑瞎子心里那叫个悔啊!
他早知有今天,说什么也不贪便宜,给这么大的院子,就只留着这只能一人进出的门。
随后,沈牧就观看到了一场无实物表演。
包括不限于:吴三醒找他有事、吴佰找他有事、他的某某雇主找他有事……
半晌过后,
黑瞎子也算是明白,自己这些戏码,在沈牧这儿根本行不通。
也不装了,
嘴角一勾,谁也不爱。
身体往门框一靠,挡住大半的过道。
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说道:“说吧,你老板找瞎子干嘛?反正要钱没有,要命——也没有。”
黑瞎子话虽是这么说的,可眼神不断来回扫视着沈牧脸上的表情,似是想从中看出他的来意。
沈牧也没理黑瞎子的胡搅蛮缠,面色平静从公文包里拿出复印版的房契,正面朝上的递到黑瞎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