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远付了定金,约好三天后送货上门。
刚定了二十头猪仔的陈长远,心里还惦记着妈妈的病。
咳嗽声在夜里越发清晰,他坐不住了,骑着三轮直奔医药所。
颠簸的石板路让人心慌。
啧,上辈子就是这咳嗽要了妈的命!
揣着钱包,陈长远暗暗发誓:这回说啥也得把病治好。
咦?
医药所门口那不是张庆海嘛!
“哎哟喂,这不是陈老弟吗?”
张庆海笑眯眯迎上来,“稀客啊,今儿个咋想起来县里溜达?”
“张主任。”
陈长远点头问好,“妈妈咳嗽不太好,想配点药。”
张庆海脸色一沉:“咳多久了?”
“唉,有一阵子了。”
陈长远叹气,“最近更严重,晚上睡不安生。”
“赶紧进来!”
张庆海拽他进门,“这事可不能马虎。”
医药所里中药味儿呛鼻子。
张庆海忙前忙后,给陈长远倒水。
“咋个情况?干咳还是有痰?”
“带痰,还发黄。”
陈长远回想,“早上最难受。”
“嘶——肺热咳嗽。”
张庆海立马翻箱倒柜,“川贝、枇杷叶、桑白皮,我给你配一剂。”
瞧着张庆海娴熟的手法,陈长远心里暖洋洋。
这位平日里油腔滑调的主任,医术是真没得说。
“诶对了,”
张庆海一边配药一边问,“你那养殖场咋样了?”
“刚起步,今儿个定了二十头猪娃儿。”
“啥?二十头?”
张庆海惊得停了手,“小子,你这是要干大事啊!”
陈长远嘿嘿一笑:“小意思啦。”
“少来!听说你山上药材长得贼好,这会儿又搞养殖。”
张庆海眯着眼睛,“小兄弟,你肯定还藏着啥主意吧?”
突然,外头吵吵嚷嚷。
林小雅骑车急匆匆赶到,直奔派出所。
陈长远瞥了一眼,心如止水。
旧伤疤早就愈合,那女人与他再无瓜葛。